| 側聞散記第三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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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義妙解》 重重無盡……………………………………………………………………………… 44 華嚴三昧與海印三昧………………………………………………………………… 44 華嚴五教……………………………………………………………………………… 45 別教一乘……………………………………………………………………………… 46 唯識與唯心…………………………………………………………………………… 46 種子是本有還是薰習………………………………………………………………… 47 假有兩種……………………………………………………………………………… 48 無門關………………………………………………………………………………… 50 開悟…………………………………………………………………………………… 50 解悟與證悟…………………………………………………………………………… 51 智慧…………………………………………………………………………………… 53 解脫…………………………………………………………………………………… 55 無始…………………………………………………………………………………… 56 無漏…………………………………………………………………………………… 57 無生法忍……………………………………………………………………………… 58 萬德莊嚴……………………………………………………………………………… 58 三身…………………………………………………………………………………… 59 不退轉………………………………………………………………………………… 60 觀照…………………………………………………………………………………… 61 十二因緣皆是無明…………………………………………………………………… 62 因緣果報……………………………………………………………………………… 62 因果不決定…………………………………………………………………………… 63 深信因果……………………………………………………………………………… 65 偏空與斷滅…………………………………………………………………………… 65 般若與淨土…………………………………………………………………………… 66
三、教義妙解 問：古德註疏提到重重無盡的境界，用兩鏡相照，中間點一根蠟燭來譬喻，請師父 開示。 答：我舉個例子，兩盞燈，燈光是不是一個？第一盞燈的燈光入第二盞燈的燈光， 第二盞燈的燈光又入第一盞燈的燈光，這個樣重重無盡，第一盞燈入第二盞燈 的時候，第二盞燈就攝第一盞燈；第二盞燈入第一盞燈的時候，第一盞燈就攝 第二盞燈，這叫互攝互入重重無盡。用鏡子那個比喻可以，不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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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性空，性空是海印三昧；緣起是什麼？華嚴三昧。海印三昧是見性。華嚴 三昧，修因；海印是果。海印、華嚴是華嚴宗的東西。 華嚴宗有兩教，廣說是小始終頓圓五教，略說是兩教，依言教、絕言教。漸教 ，依言教；絕言教就是頓教。 華嚴根據依言、絕言立海印、華嚴三昧，產生同教一乘、別教一乘，一個理推 尋來的，它是一個系統，不可直接分。同教一乘，法華；別教一乘根據華嚴；同教 一乘，天臺；別教一乘，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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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立五教，小教得其文不得其義，第二個大乘始教，得其文得一分義，大乘 終教得其文得具分義，大乘頓教得義，絕於言，圓教是文義相當。什麼是文義相當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終教、頓教、圓教都叫一乘教。圓頓最高了，頓教得真諦見性，他見性成佛， 圓教得俗諦，真俗不分。所以圓頓最高。 ＊ ＊ ＊ ＊ ＊ ＊ ＊ 小乘、大乘始教只知道六識，終教知如來藏，如來藏不變隨緣，隨緣不變，即 是第八識了。頓教知理絕言，始教終教是依言教，頓教是絕言教，沒話說，圓教是 一乘教，性海圓融體嘛！圓教講體，一法不立；圓教講用，五教全收。用就是隨緣 ，一法不立就是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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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們，賢首怎麼頓怎麼漸？一步即到，非謂無餘後步，頓漸都有。它頓中 有漸，漸中有頓。一即一切，頓中有漸；一切即一，漸中有頓，因為它漸中有頓， 頓中有漸，所以叫別教一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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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萬法唯識與萬法唯心同不同？ 答：唯識是依他起，唯心是圓成實。 ＊ ＊ ＊ ＊ ＊ ＊ ＊ 問：請師父解釋唯心所造與唯識所現的差別？ 答：心是根本，識是用，識怎麼生的呢？緣根塵生六識，是六根六塵相緣生的識。 心的話，六根也好，六塵也好，六識也好，都是心。一個體，一個用。我再舉 個例子，空而不空，空是心，不空是識；有而非有，有是識，非有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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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種子是本有還是熏習來的？ 答：這從世諦邊說。從第一義諦說，沒有種子。一切法無生，怎麼有種子？唯識宗 說種子就是習氣，華嚴宗說習氣比種子微細。種子是生義，一切法無生，怎麼 有種子？既然沒有種子，種子怎麼從熏習生？那是世俗諦說。世俗諦無性就是 第一義，如果執著的話，就完全錯了。佛是不是說無生法？無生那有種？有種 一定有生，有生不是佛說。種子不對，如果執著有種，遍計執；如果知道種是 依他起，就是圓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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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分別是依他起，分別想是遍計執？ 答：分別，有體，是有體施設假；取相，無體隨情假。無念而念，念是不是假？那 是有體施設假。 第八識就是無性隨緣，隨緣無性，叫有體施設假。第六識一偏就無體了，無體 是遍計執。 我這椅子有沒有？有，會到有體施設假。椅子是籐子編的，椅子相是依他起， 有體施設假。若執椅子實在有，是遍計執，執有就糟糕了，那是無體隨情假。 你有沒有？你如果有，沒有細胞還有你。執著有你，無體隨情假。你不是沒有 ，你要是沒有，那一塊是誰？依他起的，依細胞因緣而起，這麼會叫有體施設 假了。 ＊ ＊ ＊ ＊ ＊ ＊ ＊ 問：世間都是虛假的，金剛經也有涕淚悲泣是什麼意思？ 答：涕淚悲泣有三種，一種是道念，一種是情念，一種是等分，等分就是有道念有 情念。眾生是情念，聖者是道念，須菩提是道念涕淚悲泣。 問：那麼涕淚悲泣也是假的？ 答：至誠心感動，你沒有經過你不知道。有人讀到經文的時候，契機了，忍不住涕 淚悲泣，不光須菩提一個人，我就有過。 問：那麼我們看一切相也看成假的，看成虛幻的嗎？ 答：你疑心太重了，不能接受佛法。虛假有兩種，一種是遍計執，一種是依他起， 依他起無自性就是圓成實，遍計執虛妄執著。比方說經上有時候講空華，空華 僅僅說遍計執，不是依他起。你想一想，你有小孩子，小孩子找不到了，著急 吧？著急那個心是真的，是假的？ 問：我有時候也懷疑這個感覺是不是假的？ 答：那個感覺是依他起無自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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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禪宗講無門關是何義？ 答：房子有沒有？房子是鋼筋水泥蓋的，沒有鋼筋水泥，房子有沒有？是不是空？ 空有門沒有門？你悟到這個理叫無門關。你有沒有？你是不是細胞組成？沒有 細胞你在那裏？你空，你認為有，被他所拘束。你知道你空叫無門關。 什麼是無門關？本來無一物──無門；眾生取相，把自己關起來了。比方房子 是鋼筋水泥因緣成的，沒有自性，空的──無門，可是有的人迷惑，把自己關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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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有人在夜晚看到如白天，是否已開悟？ 答：開悟不是那樣。六祖說本來無一物，開悟什麼？有開悟就有不開悟，有二就不 普遍，不普遍不是真實；真實不生不滅，不生不滅就是普遍。 問：阿姜查說：「修道人不求作羅漢、辟支佛、菩薩乃至佛。」這是什麼道理？ 答：那是無願三昧。所謂三三昧，空三昧、無相三昧、無願三昧，一切法空，一切 法無相，你願求什麼？所以無願。你於空有所願求，那就不空，於無相有所願 求，那就有相，既然空、無相，所以無願。你於空有所願求，那就不空，於無 相有所願求，那就有相，既然空、無相，所以無願。 佛法講得徹底。空沒有開悟不開悟，是不是？無相沒有開悟不開悟，是不是？ 無願沒有開悟不開悟，是不是？空假使有開悟，就有空和不空，那不是真實； 無相假使有開悟，就是有相，不是真實；無願假使有開悟，就有願和無願，不 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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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有兩種：解悟、證悟。解悟不得受用，六祖剛一證悟，馬上有神通。 問：解悟會障證悟嗎？ 答：會，要用功。所以禪宗有個老祖師問一個出家人，這個出家人開悟了，剛一講 趕緊摀嘴，因為一講就不是了。 ＊ ＊ ＊ ＊ ＊ ＊ ＊ 問：解悟和證悟有多大差距，如何下手才不會落入狂慧？ 答：證悟要得果，四禪八定沒有證悟。開始先從戒律開始，戒能生定，定能生慧， 戒定慧三無漏學。 證悟有很多層次，高的證悟是菩薩，低的證悟是聲聞。要是究竟講，信解行證 ，信是聲聞乘人，解是緣覺乘人，行是菩薩乘人，證唯有佛，這就比較高了。 信是信其言教，解是解其義理，四果無學才證，證小教。緣覺乘辟支佛果才證 ，學位不證。菩薩乘初地到七地不證，八地才證。再講深一點，初地到等覺都 是學位，證唯有佛一人，所以有很多差別。信解行證是方便說。 問：什麼是真實說？ 答：第一義，離言語相；方便說是世俗諦。第一義沒有說證的，第一義講無我，既 然無我，誰證？第一義，你未成佛時本是佛，已成佛後還是佛，沒有成佛沒有 不成佛，那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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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如何開啟智慧、增長智慧？智慧和與生俱來的聰明差異在那裏？ 答：聰明是分別心，智慧是無分別而分別，分別而無分別。比方說，你知道東西南 北，是智慧。東方西方南方北方都是虛空，沒有分別，那叫慧；可是沒有分別 的時候，他分別東西南北，那叫智；所以無分別而分別叫智，分別而無分別叫 慧。 知識不是智慧，大略地分有幾個階段，一般人，常識；進一步，是知識；再進 一步根本它是智慧。世間人有知識沒智慧，出家人求智慧不求知識，一般普通 人僅僅有點常識。 問：智慧一定要有個規矩才會得到嗎？ 答：這房子有沒有？它是鋼筋水泥蓋的，它要是有的話，沒有鋼筋水泥，還有這個 房子。山有沒有？山不過是花草樹木砂石，如果沒有花草樹木砂石，沒有山。 地球有沒有？地球是山河大地，如果有地球，沒有山河大地，還有地球。原子 有沒有？原子是電子組成，如果有原子，沒有電子還有原子。你有沒有？你是 細胞，如果有你，沒細胞，還有你。現的相是因緣相，這叫智；它本性空，叫 慧，這才是智慧。比方家庭有沒有？家庭是父母哥哥姊姊弟弟妹妹組成叫智； 如果有家庭，沒有父母哥哥姊姊弟弟妹妹應該還有家庭，那家庭空，叫慧，一 切法皆如此。 今天有沒有？今天是現在，現在是過去、未來形成，沒有。如果有現在，沒有 過去、未來還有現在。過去沒有，是現在、未來形成，如果有過去，沒有現在 未來還有過去。未來也沒有，未來是過去現在形成的，如果有未來，沒有過去 現在還有未來。它假，因緣形成叫智，本性空是慧。 我們講起來，空間本性空，時間本性空，你向那裏得一法？道理是這樣，只怪 你不知道。 ＊ ＊ ＊ ＊ ＊ ＊ ＊ 問：怎麼算有智慧？ 答：先持戒，再修定，再修慧。 問：智慧有標準否？ 答：至善。有三性：惡性、善性、無記性。三性裏純善──智慧。 問：純善有標準嗎？ 答：有標準，要你心無所住，心無所住就是。法無有相，以無所住心契合無相法， 你所問皆有所住心。金剛經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完全是虛妄法。無所住 用心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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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問師父，什麼是解脫？ 答：解脫是世俗諦，按世間法，不按第一義諦說。按第一義諦說，有縛才有解，有 我才有縛，第一義說一切法無我，無我就沒有縛，無縛你解脫什麼？所以是世 俗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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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師父開示無始劫來的無始？ 答：無始沒有根本嘛！你迷惑，沒有根本，所以叫無始。如果根本是明白的話，既 然明白怎麼能迷惑？如果根本是迷惑的話，迷惑根本虛妄沒有，所以叫無始。 比方你出生，什麼時候開始？有開始的話，開始以前是什麼？它無始嘛！你生 死虛妄生死，你煩惱虛妄煩惱，造業虛妄造業，受報虛妄受報。一念不覺就迷 惑了，所以叫無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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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師父開示無漏的境界。 答：漏就是無漏，從果上講，生死叫漏；從因上講，煩惱叫漏。煩惱是不是很多因 緣生的？沒有自性，沒有煩惱，煩惱空。生死是不是很多因緣成的？沒有自性 ，空。所以說漏就是無漏。知道漏就是無漏，成佛。執著無漏是漏，眾生。你 和佛同一法身吧？學佛都知道。你本是佛，你不知道漏是無漏，所以落入生死 。你未成佛時本是佛，已成佛後還是佛。不相信你想一想那裏沒有佛？怪你自 己糊塗，不知道就是了。 ＊ ＊ ＊ ＊ ＊ ＊ ＊ 有生死才有漏，沒有生死沒有漏。生死虛妄的，所以無漏，那叫究竟寂滅。虛 空是不是無量無邊？既然虛空無量無邊，你漏到那裏去？無處可漏叫無漏，叫真無 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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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是無生法忍？怎麼忍？ 答：無生法忍，山有沒有？山是花草樹木砂石組成的。沒有砂石花草樹木，山就空 。空生不生？空不生。花草樹木砂石組成的山，假相。假生不生？空不生，假 也不生，是無生法忍。因為忍是安住的意思。你相信，證到它叫忍。我說山空 ，你不相信，不得無生法。我說山假，你不相信，沒證到無生法。如果你知道 空假都不生，近似無生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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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大殿都有「萬德莊嚴」，是什麼意思？ 答：佛，諸惡斷盡，眾善普會。因為眾善普會，所以叫萬德莊嚴。有一項善，就莊 嚴一項，所以萬德莊嚴，眾善普會。莊嚴是果，善是因。 大家想一想，你們是否莊嚴？按照儒家講有八德：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你做到 了沒有？佛有萬德，有無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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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師父開示，佛的報身盡了以後是什麼樣的境界？ 答：報身有生無滅，法身無生無滅，化身有生有滅。報身剛一成的時候叫報身，後 一剎那就是法身。 問：請師父開示，報身跟法身又有什麼差別？ 答：三身本來是一身，法報化三身就是一身，應該叫報法身、化法身，都是法身所 出，所以三身是一身。 問：那這個心又從何而來？ 答：心無來處，不生不滅是法身，好比虛空一樣，無量無邊從那兒來？虛空沒有來 處，你分東西南北是你心分別，不是虛空有分別，虛空無分別就是法身，虛空 分東西南北就是化身，虛空無量無邊就是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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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地藏經說地藏菩薩久遠劫來度脫眾生，但是眾生長久流轉，勞斯菩薩頭頭救拔 ，菩薩如何可讓眾生至不退轉地，眾生自己如何可不退轉？ 答：你虛妄造業，虛妄受報，實在沒有退轉也沒有不退轉，都是你虛妄造的業，虛 妄受的報。你怎麼不退轉？覺悟就不退轉，覺悟怎麼修呢？就是戒定慧，具足 就成佛，成佛就不退轉。你是虛妄退轉，我舉個例子你就知道了，虛空無量， 你退轉能退轉到虛空外面嗎？你退轉是虛妄的，有一天覺悟不虛妄就不退轉了 。 比如戒，簡單說有十種。不殺生，你殺生了沒有？你殺蒼蠅蚊子也是殺生，你 殺了，要他的命，怎麼不還債呢？偷盜，你犯不犯？婬你犯不犯？妄語你犯不 犯？惡口犯不犯？綺語犯不犯？兩舌犯不犯？貪犯不犯？瞋犯不犯？癡犯不犯 ？這十種惡業是你虛妄起，所以你退轉也是虛妄退轉，一旦覺悟，不作十惡業 ，就不退轉了。 離開細胞，人空，人既然空，誰退轉？你是虛妄的，你都空，你到那兒退轉？ 可是你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你覺悟了就不退轉。 ＊ ＊ ＊ ＊ ＊ ＊ ＊ 問：曾見有人熟讀藏經，但後來退轉到甚至要脫離佛教，請開示如何防止大退轉？ 答：調心。他退轉是他的人退轉，法沒有退轉，你退轉，心不定。 問：是不是要常常檢討初心？ 答：提高警覺，隨時不忘，就不退轉了。比方說，你孝你母親，時時刻刻提起孝敬 心，不退轉。你如果不提起你的孝心，就退了。你想一想，忠孝仁愛信義和平 ，他退轉是心先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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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觀照時如何不起執著？ 答：觀照是清淨心，不是叫你取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那是走錯路了。 觀照的時候，你心中有什麼雜念頭，拿出去。沒有一點點雜念叫大觀照。你觀 照的時候，我告訴你，觀一切法平等無有高下。 問：沒有高下，可是還是有一個想，要把它想成平等？。 答：平等而無平等想。這個法好比虛空一樣，虛空是不是沒有高下？一切高下都是 沒有高下。你如果在一切高下以外另求沒有高下，那錯了。好比說，房子沒有 鋼筋、水泥，是空。空有沒有高下？可是你要再想回來，你如果在鋼筋、水泥 以外，另找空，錯了！那叫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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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因緣都是無明。行前是無明，行前無明叫發業無明，行以後、識以前，叫 覆業無明。識的同時，或者以後，到受叫受生無明。從愛叫潤生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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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大般涅槃經講過，眾生惡業不決定受報，因為因緣果報嘛！你種是因，就 有果，可是那報要待緣，有緣則受報，無緣不受，所以從緣上轉，一切法隨緣嘛！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佛說修梵行，有戒定慧，有八解脫。決定受報就沒有修梵行， 沒有戒定慧功德了，也沒有八解脫了。 比方說，你造了十分惡要受十分苦報，可是你行了三分善，是不是十分減三分 呢？因果是必然的，所以那十分不是必定受報，行善的因緣就不受，要是必定受報 ，那沒因果了。所以如果有人本來應該得善報，他行惡太多，就變成惡報。如果說 行惡也不得惡報，那沒因果了，所以不決定。世間法的故事很多，都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你們多行善，不可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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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佛法講因果論，那麼定業可轉不可轉？ 答：定業有決定沒有？它是不是有其因才有其果？其果不決定，決定於因，因果正 是不決定法。 比方你不殺人，不叫你償命。償命不決定，決定在殺人。所以因果正是不決定 法。…… 有因就有果，沒有因就沒有果，這麼說起來沒有果。果必從因來，有果一定有 因，沒有果就沒有因，這麼說起來，沒有因。實在說，無因無果。可是你不能 這麼說，你說無因無果是斷滅空。 有因有果是俗諦中道，無因無果是真諦中道。不過我這麼講你聽不懂，這裏面 有四句，無因，無果，無亦因亦果，無非因非果，這講起來很深了。 問：是不是落入定法？ 答：有因就有果。可是全因是全果，就沒有因；全果是全因，就沒有果，這麼說起 來無因無果，所以沒有定法。 全因就是全果，就是果；全果就是全因，就是因，所以也因也果。 全因就是全果，就非因；全果就是全因，就非果，所以非因非果。不可執著， 這是對待空、相待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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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如何深信因果？ 答：深信因果，持戒修定修慧。戒定慧具足就不昧因果，不昧因果叫深信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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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偏空與斷滅何別？ 答：偏空，偏於真諦；斷滅，不信因果。 問：是不是空不是有之空，就是斷滅空，這是凡夫？ 答：空即是有，有即是空。聲聞之偏空，知道依他起，偏於空邊，因緣所生法是不 是空？二乘信，但不知空是因緣所生法；斷滅空，什麼都沒有了。 問：斷滅空是滅色取空？ 答：斷滅空，佛空、法空、僧空，一切空。因空果空，一切空。聲聞乘，因果俗諦 皆空，他知道；空就是因果俗諦，他不知道。電扇是不是因緣所生法？空的─ ─聲聞乘，可是有電扇；斷滅空一概否定。你是不是細胞成的？空，二乘人知 道。（問：所以他滅人我執？）嗯！一切沒有就斷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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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師父弘揚般若，不知道般若和淨土如何會通？ 答：般若講真空妙有。淨土，真空就是無念，妙有就是念。念而無念，無念而念， 就是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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