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維摩經》漢譯與收錄

蔣武雄

法光學壇
第四期(2000)
頁5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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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維摩經》在中國佛教信仰的社會中流傳甚廣,因此有必要將其譯得更精確、更通俗,才能符合眾多信徒的需求。也因而先後約有七次的重譯,其中支謙所譯的《維摩詰經》、鳩摩羅什所譯的《維摩詰所說經》、玄奘所譯的《說無垢稱經》,由於各有其可取之處,得以流傳至今。

  本文即是就《維摩經》的漢譯以及被收錄於諸佛典目錄中的情形,作一概略性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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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rief Study on the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and the Relevant Records in the Catalogues of Canonical Literature

Chiang Wu-hsiung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was one of the texts which became vastly popular with Chinese Buddhists. Thus the necessity arose to meet the needs of the multitude of believers with increasingly accurate and understandable translations. Altogether about seven different renditions were produced in the course of history, among which the versions by Chih Ch'ien, Kumaarajiiva, and Hsüan-tsang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this day because each of them had some strong points.

  The present paper offers a general discussion of the various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he Vimalakiirtinirde'sa and the relevant records found in the catalogues of canonical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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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起源於印度的佛教,在東漢從西域傳入中國後,其經典也隨之傳入,並且為了能廣泛傳佈於中國各地,開始大量地譯成漢文,因此從東漢至唐代,翻譯佛經的工作在中國佛教史上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們可以肯定的說,在此期間如果沒有許多中外的高僧大德致力於此項工作,則佛教是否能融入中國的社會中,成為中國文化重要的一環,那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後來譯成漢文的佛經越來越多,遂有將其編成佛典目錄的必要,以便讀者檢索之用。而且在佛教傳佈與佛經傳譯的過程中,出現了許多抄經、偽經、疑經、闕佚與重譯的佛經,這一類的佛經也都必須在佛典目錄中列出,以做為讀者的參考。因此要了解佛教在中國的發展與演變,我們可以從文獻學、歷史學──即從佛經翻譯過程和其在佛典目錄中被收錄情形加以探討,因為這兩方面也是佛教文獻學、歷史學重要的內涵。基於以上的原因,筆者在本文中,特以廣為中國人知悉的《維摩詰所說經》(以下簡稱《維摩經》),略論其漢譯與收錄的情形。

  《維摩經》的梵文原名為《Vimalakiirti-nirde'sa-suutra》,[1]雖然梵文本的《維摩經》至今未曾被發現,但是在寂天('Santideva)的《大乘集菩薩學論》、月稱(Candranrti)的《中論釋》、蓮花戒(Kamala'siila)的《修習次第三篇》第三本梵文佛書中,均曾片斷的引用過《維摩經》。[2]而在斯坦因所蒐集的敦煌寫本中,有于闐文斷片二頁,經過考證是屬於《維摩經》〈佛國品〉中寶積奉蓋的內容。另外,在發現的粟特文斷片,也經考證似為鳩摩羅什《新維摩詰經》譯本的重譯本。[3]至於《維摩經》的藏文譯本,則有九世紀初,由法戒所譯的《聖無垢稱所說大乘經》(《聖維摩詰教法》),今〈那塘版〉、〈德格版〉、〈拉薩版〉、〈北京版〉、〈庫倫版〉等各版藏文《大藏經》的「甘珠爾部」均有收錄。[4]另據拉蒙特(Lamotte)《維摩詰經序論》稱,在赤松德貞國王(七五五∼七九七)時,曾編有《經論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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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收錄了另一本藏譯的《維摩經》。[5]

  《維摩經》的漢譯本,據中國各家佛典目錄對於存本或佚本的記載,共有七種,一是東漢嚴佛調譯《古維摩詰經》、二是三國吳支謙譯《維摩詰經》、三是西晉竺叔蘭譯《異維摩詰經》、四是西晉竺法護譯《維摩鞊經》、五是東晉祇多蜜譯《維摩詰經》、六是姚秦鳩摩羅什譯《新維摩詰經》、七是唐玄奘譯《說無垢稱經》。本文即是擬以此七種漢譯本為論述的範圍,[6]至於西晉竺法護譯本的刪略本《刪維摩鞊經》,西晉支敏度將支謙、竺法護、竺叔蘭三種譯本合成的《合維摩詰經》,南朝齊蕭子良《抄維摩詰經》,以及被列為偽經的南朝齊江尼子(僧法)《維摩經》等四書與各種問題,在本文中則擬不予論述。

  本文試從諸佛典目錄和有關著作蒐集資料,再針對《維摩經》漢譯與收錄的情形加以綜合、分析,有些地方則僅以史料呈現。其依據的佛典目錄有下列十種,一是東晉道安《綜理眾經目錄》(以下簡稱《道安錄》,此目錄雖然已經佚失,但是收錄於僧祐《出三藏記集》中,仍可採用;二是南朝梁僧祐《出三藏記集》(以下簡稱《僧祐錄》);三是隋代法經《眾經目錄》(以下簡稱《法經錄》);四是隋代費長房《歷代三寶記》(以下簡稱《長房錄》);五是隋代彥琮《眾經目錄》(以下簡稱《彥琮錄》);六是唐代靜泰《眾經目錄》(以下簡稱《靜泰錄》);七是唐代道宣《大唐內典錄》(以下簡稱《道宣錄》);八是唐代靖邁《古今譯經圖記》(以下簡稱《靖邁錄》);九是唐代武周明佺《大周刊定眾經目錄》(以下簡稱《明佺錄》);十是唐代智昇《開元釋教錄》(以下簡稱《智昇錄》)。此十種佛典目錄起自東晉的《道安錄》至唐代中葉的《智昇錄》,共歷三百五十多年,正是中國翻譯佛經鼎盛時期,也是探索佛經漢譯本流傳的重要階段。至於筆者將其斷限於《智昇錄》,是因為《維摩經》的傳譯本,至此時已可確定,因此後來出現的佛典目錄,本文即不擬採用、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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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東漢嚴佛調譯《古維摩詰經》

  嚴佛調,又稱嚴浮調,為東漢臨淮人,生卒年不詳。據《僧祐錄》稱其「綺年穎悟,敏而好學,信慧自然,遂出家修道」,[7]另據同書〈沙彌十慧章句序〉題說:「嚴阿祇梨浮調所造。」[8]則嚴佛調似為漢人出家最早者。當時嚴佛調學佛於安世高,聽講禪數,但對於《沙彌十慧》未得詳聞,乃自撰《十慧章句》,為一討論禪觀的書籍。

  至於嚴佛調譯經的貢獻,則其曾於東漢靈帝光和四年(一八一),與安息國優婆塞、都尉安玄合譯《法鏡經》二卷、《阿含口解十二因緣經》一卷。當時嚴佛調是擔任筆受,因此據現存南北朝以前的資料記載,未提及嚴佛調曾獨自譯經。另據吳時〈法句經序〉說:「昔藍調安侯世高、都尉、佛調,譯胡為漢,審得其體。」[9]可見嚴佛調應是未曾單獨譯經。但是至隋代《長房錄》卷二,卻謂「《高僧傳》云,《古維摩詰》等六部經合十卷,並臨淮嚴佛調於洛陽出之」,[10]而今傳《高僧傳》實際上並無此記載,只有在《高僧傳》卷第十說:「案釋道安《經錄》云,漢靈帝光和中(一七八∼一八四),有沙門嚴佛調共安玄、都尉譯出《法鏡經》及《十慧》等,語在〈譯經傳〉」。[11]因此關於嚴佛調是否曾經翻譯《維摩經》,遂產生許多疑問,湯用彤《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論及此事說:

  至隋費長房始著錄其所譯《古維摩經》第六部(合《十慧》為七部),其中《內習六波羅蜜經》,《安錄》入於失譯中,不知長房何因知其為調所譯,餘五部多大乘經,不似安侯、都尉風味,且早佚失,疑長房所言只係懸揣(其中一部乃據《古錄》及《朱士行錄》,然長房自言未親見二錄)。[12]

  可見費長房稱嚴佛調翻譯《古維摩詰經》,頗有疑問,筆者再舉數項疑點如下:

  (一)《道安錄》與《僧祐錄》都只記載嚴佛調與安玄合譯《法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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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一卷及撰有《十慧》(《沙彌十慧章句》)一卷。[13]

  (二)支敏度於西晉惠帝時,將當時《維摩經》諸譯本合編為《合維摩詰經》,也只提到支謙、竺法護、竺叔蘭所譯的三本。[14]

  (三)僧肇〈維摩詰經序〉稱,「而恨支、竺所出,理滯於文」,[15]也未提及嚴佛調的古譯本。

  (四)《長房錄》卷四記載,「《古維摩詰經》二卷出,見《古錄》及朱士行《漢錄》」,[16]同書卷十五記載,「《舊錄》一卷似前漢劉向搜集藏書所見經錄,…朱士行《漢錄》一卷,…右二十四家錄傳記有目,並未嘗見,故列之於後,使傳後世」,[17]既然《古錄》是秦時的目錄,當然不可能收錄東漢嚴佛調的譯本,而朱士行的《漢錄》則未見於《長房錄》以前的經錄。

  (五)隋代法經等人所撰《眾經目錄》,雖然述及《維摩經》四種譯本,但是也未提到嚴佛調的譯本。

  因此綜上所論,嚴佛調曾經翻譯《維摩經》的說法,應是不足以採信的。

三、三國吳支謙譯《維摩詰經》

  支謙,名越,號恭明,為入中國籍月支族後裔,通漢文,受業於支流,悟大乘佛理,至東漢獻帝避亂南遷於孫吳,從吳大帝黃武元年到建興中,約三十年(二二三∼二五二),搜集佛經各種原本和譯本,對於未譯者予以補譯,已譯者予以訂正,因此其譯述豐富,《安錄》收錄其所譯佛經三十部,梁僧祐據《別錄》又增加六部,慧皎《高僧傳》則稱有四十九部,《長房錄》及《靖邁錄》又增加至一百二十九部,惟其中很多是屬於別生或傳抄的異本,不足以採信。而目前經過考訂,確為支謙所譯的佛經有《阿彌陀經》(又稱《無量壽經》)二卷、《維摩詰經》二卷等共二十九部。其中《維摩詰經》二卷是支謙早期的譯作,在比較完善的鳩摩羅什《維摩經》譯本尚未流傳時,支謙的譯本流通於當時中國南北,約有一百七十多年,也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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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尚存最早的《維摩經》譯本。

  支謙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中收錄情形為:

  (一)《僧祐錄》卷二記載,「《維摩詰經》二卷闕,…魏文帝時,支謙以吳主孫權黃武初至孫亮建興中(二二二∼二五三)所譯出。」[18]同書又記載,「《維摩詰經》,支謙出《維摩詰》二卷…右一經,四人異出。」[19]

  (二)《法經錄》卷一記載,「《維摩詰經》三卷,吳黃武年(二二三∼二二九)支謙譯。」[20]

  (三)《長房錄》卷五記載,「《維摩詰所說不思議法門經》三卷,亦云《佛說普入道門經》,或二卷,第二出,與後漢嚴佛調譯者小異,見竺道魏吳錄及《三藏記》。」[21]

  (四)《彥琮錄》卷二「重翻」記載,「《維摩詰經》二卷,吳黃武年支謙譯。」[22]是諸經錄中最早提到此譯本尚存者。

  (五)《靜泰錄》卷二「重翻」記載,「《維摩詰經》二卷五十二紙,吳黃武年支謙譯。」[23]

  (六)《道宣錄》卷二記載,「《維摩詰所說法門經》一卷,大安二年四月一日譯,第三出,與漢世嚴佛調、吳世支謙出者,大同小異,見《聶道真錄》。」[24]同書卷六又記載,「《毘摩羅鞊經》二卷五十二紙,吳黃武年支謙於武昌譯。」[25]同書卷八、卷九也有提及。[26]

  (七)《靖邁錄》卷一記載,「優婆塞支謙,…譯經典深得義旨,…《維摩詰所說不思議法門經》三卷。」[27]

  (八)《明佺錄》卷三記載,「《維摩詰所說不思議法門經》一部三卷,或二卷,一名《佛法普入道門三昧經》。右吳黃武年優婆塞支謙譯,與後漢代嚴佛調譯小異,出《長房錄》。《毘摩羅鞊經》一部二卷五十二紙,右吳黃武年優婆塞支謙於武昌譯,出《長房錄》。」[28]卷十二「大乘闕本」記載,「《毘摩羅鞊經》一部二卷。」[29]卷十三「見定流行入藏錄」記載,「《維摩詰所說不可思議法門經》一部三卷七十紙。」[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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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智昇錄》卷二記載,「《維摩詰經》二卷,《維摩詰說不思議法門》之稱,一名《佛法普入道門三昧經》,第二出,或三卷,見竺道祖、僧祐二錄,與漢佛調等譯少異。」[31]

  支謙《維摩經》的譯本,既然至今尚存,因此我們比較可以深入了解其翻譯的風格,例如他嫌漢譯太偏於質直,遂主張「尚文」,而在文詞術語方面力求漢化,儘量少用胡音,《太平廣記》卷八十七,說:

  (支)謙以大教雖行,而經多梵文,未盡翻譯,己妙善方言,方欲集眾本,譯為漢文,從吳黃武元年至建興中,所出《維摩》、《大般若》…等四十九經,曲得聖儀,辭旨文雅。[32]

而僧肇〈維摩詰經序〉也稱支謙翻譯佛經「辭旨文雅」、「頗從文麗」,但是內容簡略以致於「理滯於文」。[33]此種評語,我們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文」與「質」乃是翻譯用語漢化與胡化的不同,也是中國早期翻譯佛經常見的兩種傾向。[34]因此《僧祐錄》卷一,說:

  或以漢來,或自晉出,譯人無名,莫能詳究,然文過則傷艷,質甚則患野,野艷為弊,同失經體,故知明允之匠難可世遇矣。[35]

可見支謙所譯「文雅」、「文麗」或「理滯」,乃是難以避免的。但是無論如何,支謙所譯《維摩經》,仍是較完整的意譯本,不僅充分表現出大乘佛教善權方便以統萬行的精神,而且是鳩摩羅什之前,最後歡迎的流通本,甚至於鳩摩羅什重譯《維摩經》時,有許多地方採用支謙所譯,也可見支謙翻譯的風格或多或少被鳩摩羅什所接受。

四、西晉竺叔蘭譯《異毘摩羅詰經》

  竺叔蘭為西晉譯經居士,生卒年不詳,祖籍天竺,生於漢地河南,兼學梵漢,因此譯義精允,譯風雅暢,除譯有《放光般若經》、《首楞嚴經》外,並於西晉惠帝元康六年(二九六)(另有稱元康元年),譯《異毘摩羅詰經》,可惜此譯本今已亡佚,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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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叔蘭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中被收錄的情形如下:

  (一)《道安錄》記載,「異維摩詰經三卷…晉惠帝時,竺叔蘭以元康元年譯出。」[36]

  (二)《長房錄》卷六記載,「《異毘摩羅詰經》三卷,元康六年第五出…或二卷,見《竺道祖錄》,…惠帝世,西域沙門竺叔蘭並於洛陽出。」[37]

  (三)《彥琮錄》卷五〈闕本〉記載,「《毘維摩詰經》三卷,重翻闕本,晉惠帝世竺叔蘭譯。」[38]

  (四)《靜泰錄》卷五記載,「《思維摩結經》三卷,重翻闕本,晉惠帝世竺叔蘭譯。」[39]

  (五)《道宣錄》卷三記載,「《異毘摩羅詰經》三卷,元康元年第五出,與漢佛調、吳支謙及竺法護、羅什等出,大同小異,或二卷,見《道祖錄》。…惠帝世西域沙門竺叔蘭,並於洛陽出之。」[40]

  (六)《靖邁錄》卷二記載,「沙門竺叔蘭者,…於晉惠帝世遊化之雒,於雒陽譯《異毘摩羅詰經》三卷。」[41]

  (七)《明佺錄》卷三記載,「《異維摩詰經》一部三卷,第五譯,或二卷,或作《思維摩經》,右西晉惠帝元康六年,沙門竺叔蘭於洛陽譯,出《長房錄》。」[42]同書卷十二〈大乘闕本〉記載,「《異維摩詰經》一部二卷。」[43]

  (八)《智昇錄》卷二記載,「《異毘摩羅詰經》三卷,祐云《異維摩詰經》,或作『思』字,或二卷,元康六年譯,第三出,與佛調、支謙等所出,本同文異,見《道祖》、《僧祐》二錄,…其本並闕,優婆塞竺叔蘭,今准《僧祐錄》中〈朱士行傳〉、〈竺叔蘭傳〉、〈放光經後記〉、支敏度〈合首楞嚴記〉皆云叔蘭是白衣居士,《長房》、《內典》等錄云是沙門,首誤也。」[44]同書卷十四〈大乘經重譯闕本〉記載,「《異毘摩羅詰經》三卷,祐云《異維摩詰》,或作「思」字,或二卷,西晉西域優婆塞竺叔蘭譯,第三譯。」[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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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西晉竺法護譯《維摩詰所說法門經》

  西晉竺法護,月支人,世居敦煌,博學強記,於武帝時,深覺西域大乘經典傳譯的重要,遂留學西域,通各國語言文字,回到中國後,從泰始二年(二六六)到懷帝永嘉二年(三○八),共譯出大小乘佛經一百五十多部,譯筆流暢易讀,以質樸見稱,是西晉時期重要譯經者之一。[46]其所譯《維摩詰所說法門經》(又稱《維摩鞊經》)二卷,是在西晉惠帝太安二年(三○三)於長安譯出,惜今已佚。

  竺法護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中收錄情形如下:

  (一)《道安錄》記載,「《維摩鞊經》一卷,一本云《維摩鞊名解》,…今並有其經,…《刪維摩鞊經》一卷,祐意謂先出維摩煩重,護刪出逸偈也。……凡一百五十四部,合三百九卷。晉武帝時,沙門竺法護到西域,得胡本還,自太始中至懷帝永嘉二年(二六六)以前所譯出。」[47]

  (二)《長房錄》卷六記載,「《維摩詰所說法門經》一卷,太安二年(三○三)四月一日譯,是第三出,與漢世嚴佛調、吳世支謙出者大同小異,見《聶道真錄》,…竺法護譯。」[48]

  (三)《彥琮錄》卷五〈闕本〉記載,「《維摩詰經》一卷,重翻闕本,晉世竺法護譯。」[49]

  (四)《明佺錄》卷二記載,「《維摩詰說不思議法門稱經》一部二卷,或一卷,一名《普入道門經》。右西晉太安二年沙門竺法護譯,第三世。與漢世嚴佛調、吳世支謙譯大同小異,出《長房錄》。」[50]另外,同書卷十三〈大乘闕本〉記載,「《維摩詰說不思議法門經》一部三卷,一名《普入道門經》,晉竺法護譯,或一卷。」[51]

  (五)《智昇錄》卷二記載,「《維摩詰所說法門經》一卷,太安二年四月一日譯,第四出,見《聶道真錄》,《祐錄》直云,《維摩經》,《祐錄》又有《刪維摩詰經》,祐云意謂先出維摩繁重,護刪出逸偈也。」[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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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東晉祇多蜜譯《維摩詰經》

  祇多蜜為西域沙門,東晉時譯有佛經三十三部,留存於今大藏者有兩部,一為《菩薩十住經》;二為《寶如來三昧經》,而其所譯《維摩詰經》,譯於東晉何帝、何年、何處,目前均已難以考定,且也已佚失。

  祇多蜜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中被收錄的情形如下:

  (一)《長房錄》卷七記載,「《維摩詰經》四卷,第三出,…已上四部,二十四卷,見《南來新錄》,…西域沙門祇多蜜,晉言訶友譯,諸錄盡云祇多蜜,晉世出,譯名多同,計不應虛,若非咸洛,應是江南,未詳何帝。」[53]

  (二)《靖邁錄》卷二記載,「沙門祇蜜多,西域人,識性通敏,聰達宏遠,志存弘化,無憚遠遊,爰於晉世譯,…《維摩詰經》四卷。」[54]

  (三)《明佺錄》卷三記載,「《維摩詰經》一部,四卷,第三出,右東晉沙門祇多蜜譯,出《長房錄》。」[55]又,同書卷十二〈大乘闕本〉記載,「《維摩詰經》一部,四卷,東晉沙門祇多蜜譯。」[56]

  (四)《智昇錄》卷三記載,「《維摩詰經》四卷,與嚴佛調《古維摩經》等同本,第五出,房云見《南來新錄》。…沙門祇多蜜,或云祇蜜多,晉云謌友,西域人,識性通敏,聰達宏遠,志存弘化,無憚遠遊,爰於晉代譯《菩薩十住》等經二十三部,諸錄盡云,祇多蜜,晉世譯,未詳何帝,若非咸洛,應是江南一部,見《僧祐錄》,房云已外並彰雜別諸錄。」[57]

  綜觀以上諸錄,顯然《僧祐錄》、《法經錄》、《靜泰錄》等,並未提及祇多蜜曾翻譯《維摩經》,而費長房在其書中卻稱包括《維摩經》在內的二十五部經,皆為祇多蜜所譯,因此日本學者小野玄妙認為應有部分「乃抽自異經、失譯經中,而擬為祇多蜜所譯,故根本不足相信。」[58]總之,我們對於《長房錄》中的說法似應予以保留。[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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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姚秦鳩摩羅什譯《維摩詰所說經》

  鳩摩羅什為天竺人,佛學造詣很高,在姚秦弘始三年(四○一)冬,五十八歲時,至長安,姚興禮其為國師。四年(四○二),姚興請其入長安逍遙園西明閣譯場,開始譯經。當時「什率多闇誦無不究達,轉能晉言音譯流利,既覽舊經義多乖謬,皆由先譯失旨,不與胡本相應。於是興使沙門僧肇、僧略、僧邈等八百餘人諮受什旨更令出大品,什持胡本,興持舊經,以相讎校,其新文異舊者,義皆圓通,眾心愜服,莫不欣讚焉」。[60]於是先譯有《阿彌陀經》、《大智度論》、《百論》、《大品般若》、《佛藏》、《菩薩藏》等。至八年(四○六),遷住大寺,又續譯《法華經》、《維摩詰所說經》、《華手經》、《小品般若》等,及《中論》、《十二門論》。十五年(四一三),鳩摩羅什以疾逝於長安大寺,年七十。共譯經三十五部,三百多卷,涵蓋般若、法華、方等、華嚴、律藏各部,乃是第一次有系統的介紹依般若經類而成立的大乘性空緣起之學,而在翻譯文體上,也首次採達意的譯法,使人易於理解,因此其所譯《維摩詰所說經》三卷,乃成為該經諸譯本中較優秀者,流傳久遠、廣闊。據僧肇〈維摩詰經序〉說:

  以弘始八年歲次,鶉火命大將軍常山公、左將軍安城侯與義學沙門千二百人,於常安大寺請羅什法師重譯正本。什以高世之量,冥心真境,既盡環中,又善方言,時手執胡文,口自宣譯,道俗虔虔,一言三復,陶冶精求,務存聖意。其文約而詣,其旨婉而彰,微遠之言,於茲顯然。[61]

另據僧叡〈毘摩羅詰堤經義疏序〉說:

  法師(鳩摩羅什)正玄文,摘幽指,始悟前譯之傷本,謬文之乖趣耳。[62]

  由於僧肇、僧叡為鳩摩羅什四大弟子中之二人,在翻譯《維摩經》時,對其中文句潤飾的工作致力頗多,因此從以上兩段引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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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體認出鳩摩羅什對傳譯佛經的苦心經營,尤其是其力求改善前譯的缺失,使意旨能達於精確、文辭能暢達通俗等方面,更有不可抹煞的貢獻。

  鳩摩羅什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收錄的情形為:

  (一)《僧祐錄》卷二記載,「《新維摩詰經》三卷,弘始八年於長安大寺出,…晉安帝時,天竺沙門鳩摩羅什,以偽秦姚興弘始三年至長安,於大寺及逍遙園譯出。」[63]

  (二)《法經錄》卷一記載,「《維摩詰所說經》三卷,後秦弘始年,羅什譯。」[64]

  (三)《長房錄》卷八記載,「《維摩詰經》三卷,弘始八年於大寺出,是第四譯,與佛調、支謙、法護等出者大同小異,僧肇筆受,見《二秦錄》,什自注解,叡制序。」[65]

  (四)《靖邁錄》卷三記載,「沙門鳩摩羅什婆,…以姚秦弘始四年歲次辛丑起譯,…《維摩詰所說經》三卷。」[66]

  (五)《明佺錄》卷三記載,「《維摩詰所說經》一部三卷七十紙,右後秦弘始八年沙門鳩摩羅什於長安譯,出《長房錄》。」[67]另外,同書卷十三〈入藏錄〉記載,「《維摩詰所說經》一部三卷。」[68]

  (六)《智昇錄》卷四記載,「《維摩詰所說經》三卷,一名《不可思議解脫》,或直云《維摩詰經》,《僧祐錄》云《新維摩詰經》,弘始八年於大寺出,僧肇筆受,叡制府,第六譯,見《二秦錄》及《僧祐錄》,…沙門鳩摩羅什。」[69]

八、唐玄奘譯《說無垢稱經》

  唐代高僧玄奘大師曾經翻譯《維摩經》,名為《說無垢稱經》。其十一歲時,即熟習《維摩經》,後來至天竺取佛經,也曾對維摩詰的事蹟感到興趣。據《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三說:

  至吠舍釐國,國周五千餘里,土壤良沃多菴沒羅菓茂遮菓,都城荒毀,故基周六、七十里,居人甚少,宮城西北五、六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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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伽藍,旁有窣堵波,是佛昔說毘摩羅詰經處,次東北三、四里有窣堵波,是毘摩羅詰故宅,其宅尚多靈異,去此不遠有一室,積石所作,是無垢稱現疾說法處,其側亦有寶積故宅、菴摩羅女故宅。[70]

  後來玄奘回到中國,有感於鳩摩羅什譯《維摩經》的缺失,遂進行重譯《維摩經》的工作,據《唐玄奘法師年譜》記載:

  高宗永徽元年(六五○),庚戌,法師四十九歲。法師自去年由翠微宮還到慈恩寺後,事務翻譯,無棄寸陰;每日自立課程,若晝間偶因事阻,必於夜間補足。每夜到三更方眠,五更復起;誦讀梵本,朱點次第;擬定全日翻譯起訖。[71]

當年二月八日至八月一日,玄奘譯成《說無垢稱經》六卷,其譯經的原則是尋求全本、忠於原典、五種不翻。[72]而窺基《說無垢稱經疏》也說:

  今此經者,…已經六譯,既而華梵懸隔,音韻所乖,或髣 於遵文,而糟粕於玄旨,大師皎中宗於行月,鏡圓教於情台,維絕紐而裕後昆,緝頹綱以格前範,陶甄得失,商榷詞義。[73]

顯然玄奘要求經文在文句上不要有任何刪節,甚至於語句結構、風格,都能接近梵文,因此使「《說無垢稱經》以敘事說理為主,(玄)奘譯除了詳盡保留原典中重疊的段落和句語之外,舉凡具有梵文色彩的,極盡誇飾的形容詞組句、動詞性組句,均照譯無遺。原文中直接陳述的語調,亦得以大量保留,故對話性較諸舊譯為強。」[74]

  總之,「玄奘譯文富有建築層疊式的結構美,可稱冠絕古今,以他的堅厚功力翻出的《說無垢稱經》,可謂是淳完美無瑕的直譯本。」[75]「此經與(玄)奘譯其他佛典一般,在經院中的地位是確定不移的,經師學者讀之,自然沈著氣,體味其豐厚雄渾、淳美嚴整的優點。」[76]

  至於玄奘所譯《維摩經》在諸佛典目錄收錄情形如下:

  (一)《靜泰錄》卷二〈重翻〉記載,「《說無垢稱經》六卷九十一

 

頁71

紙,唐貞觀年,玄奘譯。」[77]

  (二)《道宣錄》卷五〈歷代眾經傳譯所從錄〉記載,「《無垢稱經》一部六卷。」[78]同書卷六〈歷代大乘藏經翻本單重譯有無錄〉記載,「《說無垢稱經》六卷九十七紙,唐貞觀年玄奘大慈恩寺譯。」[79]卷八〈歷代眾經見入藏錄〉記載,「《無垢稱經》六卷。」[80]卷九〈歷代眾經舉要轉讀錄〉則記載,「《維摩詰所說經》三卷六十一紙,後秦羅什於常安逍遙園渭陰譯,右一經,三譯,吳時支謙所譯,為《毘摩羅鞊經》二卷。唐玄奘所譯,為《說無垢稱經》六卷,繁略折衷難逮秦翻,終是周因殷禮,損益可知云。」[81]

  (三)《智昇錄》卷八〈總括群經錄〉記載,「《說無垢稱經》六卷,見《內典錄》第七譯,與羅什《維摩經》等同本,永徽元年二月八日於大慈恩寺翻經院譯,至八月一日畢,沙門大乘光筆受。」[82]同書卷十一〈有譯有本錄〉記載,「《說無垢稱經》六卷,大唐三藏玄奘譯,出《內典錄》第七譯。」[83]卷十九〈大乘入藏錄〉記載,「《說無垢稱經》六卷九十七紙。」[84]

九、結論

  以上所論,筆者僅對《維摩經》諸漢譯本被收錄於諸佛典目錄中的情形,作一概略性的論述,仍有待日後再作更深入的探討。但是從本文的論述,筆者得到下列三點體認:

  (一)《維摩經》確實深受中國文人的注意,因為從漢末歷經魏晉南北朝至唐代,曾有多次的翻譯。這顯示出在中國深受佛教影響的社會中,對於《維摩經》的需求量很大,流傳的層面很深廣,而且也為了尋求更精確或更通俗的譯本,因此有多位高僧大德先後進行過漢譯,甚至於還有過合刪本的出現。

  (二)《維摩經》的漢譯雖然經過七次重譯,但是現存的僅有三部,其餘四部已經佚失,其原因似與譯文內容有關。因為譯文不精確、不通俗,必然會造成讀者不容易接受,因此無法廣為流傳,時間一久,

 

頁72

則終遭受闕佚的命運。而反觀現存的三部──三國吳支謙譯《維摩經》、姚秦鳩摩羅什譯《維摩詰所說經》、唐玄奘譯《說無垢稱經》,也都確實有其可取之處。例如支謙的譯文向來即得到「辭旨文雅」、「頗從文麗」的評定,因此他所譯的《維摩經》,與後來其他譯本比較,仍屬略勝一籌,成為在鳩摩羅什的譯本尚未出現以前最盛行的流通本。而鳩摩羅什的《維摩經》譯本,則在以支謙所譯為藍本的情況下,進一步地做到譯文意旨精確、詞句暢達通俗,因此後來能取代支謙的譯本,長期流通至今。至於唐玄奘的譯本,在追求意旨準確完整、詞句結構接近梵文的原則下,也成為其至今仍能流傳的條件,尤其是在經院中的地位,更是屹立不搖。

  (三)《維摩經》歷經七次的漢譯,其中除嚴佛調和祇多蜜的譯本頗有質疑之處外,至少經過五次翻譯,而為什麼古代高僧大德願意投注心力,一再進行重譯呢?其原因從本文的論述中可知,約有兩項:一是舊譯本思想不正確;二是舊譯本語彙不妥當。[85]關於此兩項原因,我們從鳩摩羅什與玄奘漢譯佛經的態度即可明瞭,例如梁《高僧傳》卷二提到鳩摩羅什「歷遊中土,備悉方言,後恨支、竺所譯,文製古質,未盡善美,迺更臨梵本,重為宣譯。…既覽舊經,義多紕僻,皆由先度失旨,不與梵本相應」,[86]因此鳩摩羅什針對《維摩經》先前漢譯本的缺失,又進行重譯,並且重視文飾、譯理正確、訂正名實。至於唐玄奘的譯經工作,雖然唐高宗屬意希望他翻譯漢地所無的新經,但是玄奘仍比較偏重於舊經重譯,因此當他見到「今此經(指《維摩經》)者,…已經六譯,既而華梵懸隔,音韻所乖,或髣 於道文,而糟粕於玄旨」,[87]遂展開了對《維摩經》的重譯工作。

 

頁73


註釋

1. 參閱許洋主,《梵語佛典導論》,頁277,台北,華宇出版社,1985年6月。

2. 書同前,頁277、325、372。

3. 書同前,頁277、292;另參閱Etienne Lamotte拉蒙特著,郭忠生譯,《維摩詰經序論》,頁36∼37,南投,諦觀出版社,1990年9月。

4. 拉蒙特,前引書,頁23∼25、51。

5. 拉蒙特,前引書,頁35。

6. 本文採取一般的說法,仍將《維摩經》的譯本,分為此七種加以討論。此種說法,可參閱深浦正文〈維摩詰所說經解題〉,收錄於《國譯一切經》第29冊,頁201∼312,東京,大東出版社,昭和49年3版。至於有些學者,例如拉蒙特,前引書;任繼愈,《中國佛教史》第1卷,台北,谷風出版社,1987年4月;釋果樸,《郭煌寫卷P3006「支謙本」《維摩詰經》注解考》,台北,法鼓文化出版公司,1998年4月,各書所提六種或五種譯本的說法,僅作參考。

7. 《大正新修大藏經》(簡稱《大正藏》),55,2145,96,上16∼17,台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3年1月。

8. 《大正藏》,55,2145,69,下20。

9. 《大正藏》,55,2145,50,上6∼7。

10. 《大正藏》,49,2034,34,中9。

11. 《大正藏》,50,2059,388,上12∼14。

12. 湯錫予(湯用彤),《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上),頁48∼66,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79年7月台5版。

13. 《大正藏》,55,2145,46,中19∼下11、69,下19∼70、上8。

14. 參閱拉蒙特,前引書,頁147∼151。

15. 《大正藏》,55,2145,58,中9∼10。

16. 《大正藏》,49,2034,54,上14。

17. 《大正藏》,49,2034,127,下1、3、16∼17。

18. 《大正藏》,55,2145,6,下14、7,上23∼24。

19. 《大正藏》,55,2145,14,上19∼21。

20. 《大正藏》,55,2146,119,上9。

21. 《大正藏》,49,2014,57,上21∼22。

22. 《大正藏》,55,2147,156,下25。

23. 《大正藏》,55,2148,190,下11。

 

頁74

24. 《大正藏》,55,2149,234,中11∼12。

25. 《大正藏》,55,2149,288,中6∼7。

26. 《大正藏》,55,2149,306,中10、315,中8∼9。

27. 《大正藏》,55,2149,351,中17、22∼25。

28. 《大正藏》,55,2149,386,上9∼15。

29. 《大正藏》,55,2153,442,中22。

30. 《大正藏》,55,2153,461,中19。

31. 《大正藏》,55,2154,488,上3∼4。

32. 李昉,《太平廣記》卷87,異僧類,康僧會,頁13,《筆記小說大觀》27編,台北,新興書局,1979年。

33. 《大正藏》,55,2145,58,中10。

34. 參閱劉楚華,〈各種漢譯維摩經文比較研究〉,《內明》208期,頁28∼29,台北,1989年7月。

35. 《大正藏》,55,2145,5,上4∼7。

36. 《大正藏》,55,2145,9,下12、14∼15。

37. 《大正藏》,49,2034,65,中26∼27、下1∼2。

38. 《大正藏》,55,2147,176,上7。

39. 《大正藏》,55,2148,213,下8。

40. 《大正藏》,55,2149,236,中27∼28、下1∼2。

41. 《大正藏》,55,2151,354,中14∼16。

42. 《大正藏》,55,2153,386,上24∼26。

43. 《大正藏》,55,2153,442,中23。

44. 《大正藏》,55,2154,498,上9∼10、13∼14。

45. 《大正藏》,55,2154,629,上7∼8。

46. 《大正藏》,55,2145,97,下19∼28、中2。

47. 《大正藏》,55,2145,7,下1、8,下10、16、9,中28∼下1。

48. 《大正藏》,49,2034,63,下9∼10。

49. 《大正藏》,55,2147,176,上6。

50. 《大正藏》,55,2153,386,上17∼21。

51. 《大正藏》,55,2153,442,中25∼26。

52. 《大正藏》,55,2154,495,中16∼17。

53. 《大正藏》,49,2034,71,下1、20∼23。

 

頁75

54. 《大正藏》,55,2151,357,中15∼17。

55. 《大正藏》,55,2153,386,上29∼中1。

56. 《大正藏》,55,2153,442,下2。

57. 《大正藏》,55,2154,508,下23∼24、509,上1∼3。

58. 小野玄妙著,楊白衣譯,《佛教經典總論》,頁77,台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3年1月。

59. 參閱林純愉,《龍藏維摩詰經考》,頁6,台北,中華佛學院碩士論文,1993年8月。

60. 《大正藏》,55,2145,101,中17∼22。

61. 《大正藏》,55,2145,58,中11∼17。

62. 《大正藏》,55,2145,58,下26∼27。

63. 《大正藏》,55,2145,10,下22、11上25∼27。

64. 《大正藏》,55,2146,119,上11。

65. 《大正藏》,49,2034,77,下16∼17。

66. 《大正藏》,55,2151,358,下21、359,上23∼24。

67. 《大正藏》,55,2153,386,中2∼4。

68. 《大正藏》,55,2153,461,下19。

69. 《大正藏》,55,2154,512,中25∼26、513,下7。

70. 《大正藏》,50,2053,235,下23∼29、236,上1。

71. 曾了若,〈唐玄奘法師年譜〉,《玄奘大師研究》(上),頁341,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77年1月。

72. 王文顏,《佛典漢譯之研究》,頁263∼264,台北,天華出版公司,1984年12月。

73. 《大正藏》,38,1782,993,上7、15∼19。

74. 劉楚華,前引文,頁32。

75. 註同前。

76. 同註[74],頁32∼33。

77. 《大正藏》,55,2148,190,下14。

78. 《大正藏》,55,2149,282,中13。

79. 《大正藏》,55,2149,288,中10∼11。

80. 《大正藏》,55,2149,305,下13。

81. 《大正藏》,55,2149,315,中6∼11。

82. 《大正藏》,55,2154,555,下11∼12。

83. 《大正藏》,55,2154,591,下12∼13。

 

頁76

84. 《大正藏》,55,2154,682,下7。

85. 參閱王文顏,《佛典重譯經研究與考錄》,頁13∼54,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3年10月。

86. 《大正藏》,50,2059,332,中2∼4。

87. 同註[73]。

 

頁77

參考書目

 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簡稱大正藏) 新文豐出版公司

1. 佛說維摩詰經 吳 支謙 第十四冊
2. 維摩詰所說經 姚秦 鳩摩羅什 第十四冊
3. 說無垢稱經 唐 玄奘 第十四冊
4. 說無垢稱經疏 唐 窺基 第三十八冊
5. 歷代三寶記 隋 費長房 第四十九冊
6.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 唐 彥悰 第五十冊
7. 高僧傳 梁 慧皎 第五十冊
8. 出三藏記集 梁 僧祐 第五十五冊
9. 眾經目錄 隋 法經 第五十五冊
10. 眾經目錄 隋 彥琮 第五十五冊
11. 眾經目錄 隋 靜泰 第五十五冊
12. 大唐內典錄 唐 道宣 第五十五冊
13. 古今譯經圖記 唐 靖邁 第五十五冊
14. 大周刊定眾經目錄 唐 明佺 第五十五冊
15. 開元釋教錄 唐 智昇 第五十五冊
16. 太平廣記 宋 李昉等 新興
17. 中國佛教史 任繼愈 谷風
18. 佛典漢譯之研究 王文顏 天華
19. 佛典重譯經研究與考錄 王文顏 文史哲
20. 佛教經典總論 小野玄妙著
楊白衣譯
新文豐
21. 唐玄奘法師年譜 曾了若 大乘文化
22. 梵語佛典導論 許洋主 華宇
23. 敦煌寫卷P三○○六「支謙本」
 《維摩詰經》注解考
釋果樸 法鼓文化
24. 維摩詰經序論 Etienne Lamotte 郭忠生譯 諦觀
25. 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 湯用彤 鼎文
26. 龍藏維摩詰經考 林純愉
一九九三年碩士論文
中華佛學院
27. 各種漢譯維摩經之比較研究 劉楚華 內明二○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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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九年七月  
28. 維摩詰所說經解題 深浦正文 國譯一切經 大東 昭和四十九年